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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海院“外教风采”(八):听王肃文博士讲述他的海洋科研人生故事
时间:2021-10-26



王肃文,1959年生,美籍华人,籍贯江苏扬州,1981年本科毕业于南京大学物理声学专业,1982年由李政道博士主持的中美联合招生CUSPEA项目选拔赴美深造,从事高能物理研究,1984年获得美国路易斯安娜州立大学物理学硕士学位,1988年获得美国杜克大学物理学博士学位,后分别在美、英做博士后。1996年晋升为斯丹福大学高级科学家,现任海南热带海洋学院海洋观测研究所所长。

高考改革的获益者

77级的大学生。高中毕业后一开始我在工厂工作,1977 年,幸运作为恢复高考后第一大学生进入了南京大学物理系学习。当时班里最小的同学16岁,最大的同学 33 岁,年龄相17 岁。无论是什么背景,在学校大家都是你追我赶,非常珍惜那个千载难逢的学习机会。在非常单纯的环境里,我们努力学习,老师也非常用心培养学生。大学4年,为我后面的学习和深造,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加入CUSPEA

大学三年级时我得知了CUSPEA项目CUSPEAChina-U.S. Physics Examination and Application中美联合培养物理类研究生计划),著名物理学家李政道先生和中国物理学界合作创立,1979-1989年间中国用来选拔派遣学生到美国攻读物理专业研究生的考试。

南大物理系推荐了数位学生参加CUSPEA项目的考试,我有幸1982年通过CUSPEA项目到美国留学。先在路易斯安那州立大学学习理论物理,后到杜克大学从事低温实验物理,并取得博士学位从师Horst Meyer,进行液氦超流相变的研究液体在超流态没有任何阻当时Duke的研究生辅导员是首次发现第二声(超流态的温度波)的著名低温物理学家Henry Fairbank我第一次见到Henry Fairbank我告诉他我对实验一窍不通,他告诉我,没关系,研究生院就是让你来学习的。

加入NASA资助的空间科学计划

Duke毕业后,我在英国曼彻斯特大学和美国的麻省大学做了低温物理的博士后,1992年来到斯坦福大学(Standford University)的汉生实验室的重力探测器(Gravity Probe BGP-B)项目工作。该项目利用机械砣螺测量广义相对论预言的地球周围的geodeticframe dragging效应。由于地球的质量很小,GP-B要测量的广义相对论的砣螺漂移非常小(分别为32微弧度/年和0.2微弧度/年),我们的目标是测量到纳弧度的精度,相当于从海南看到在北京一颗米的距离,因此对技术要求极高。GP-B实验的砣螺利用超导技术测量高精度的角度变化,在600公里的极轨上运行,我在项目中负责望远镜的研制、测试、在轨校正和数据处理。GP-B前后历经50余年,成功地研制了世界上现有的最精密、最复杂的卫星,于2004年四月发射。

2007年起,我到CODAR公司从事海洋观测研究工作,对于物理的兴趣也被迫变成了业余爱好。Codar 公司期间开发了一套新型的地波雷达产品,最近产品开发结束,离开了Codar。

担任热海院研究所所长

2015年我在国科大“李政道讲座”作有关海洋科学的讲座,当时琼州学院正在筹建海南热带海洋学院,我受邀筹建学校的海洋观测研究所,研究所于20166月成立,我担任所长。

2016LIGO首次探测到引力波之后空间引力波的探测受到了中国和欧空局各个国家的更多重视。我在李政道讲座十周年的贺信中希望空间引力波探测进入中国国家计划的梦想也成为现实。2017年我们学校也加入了中科院的空间引力波探测的太极计划的太极联盟,利用这个平台,我和老师、学生们也可以利用在GP-B期间积累的一些经验为太极计划出点微博之力。

我在热海院的主要科研方向是开发地波雷达和特高频雷达的新技术。在热海院工作期间我的主要重心放在让学生多参与科研活动,大学的主要任务应该是培养学生,我当年去Duke, Henry Fairbank 教授的教导对我印象很深。在我们申请的省科技厅的重大项目中有一些技术开发工作是请本科生边学习边进行科研及设计工作。在我申请的两个专利中发明人都有本科生。我希望将来有更多的学生在专利申请中能成为第一发明人希望学生们在实验中学到的知识能成为将来工作中他们技能的一部分。在实验室及在校园,我们学术讲座,给学生们介绍老师们的科研领域,在实验室的讲座效果尤其好,形式相对随意、轻松,学生之间也比较熟悉,会更踊跃地参与讨论。19年初我与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的赵扬教授合作了一个小型的国际学术会议,会议全程为英语,其中也都有本科生参与。

在仪器设备方面我们有一些成本低多功能的器件,学生们可以自由使用,并且可以学到更多的技巧,培养他们的独立能力和动手能力我们的一台3D打印机也让同学们的创造力有机会发挥



我多年从事基础物理的研究,朋友们常问,我的研究有什么应用(实用)价值。其实,做基础理论的研究不考虑实用的价值,但是它满足人类寻求真理,探索未知的好奇心。

我八十年代初刚到美国读书时,Bill Hamilton 教授曾经对我说“只要兴趣,就有它存在的意义。 我们的眼睛能看到的事物是非常有限的,还有多少未知的世界等待着我们去探索。人类真是神奇,想象力与创造力无限,人类对未知的探索也永远不会停止。

希望有更多的年轻人喜欢科学,并从中领略到无限的乐趣。

 


文稿:王肃文、梁琳

编辑:陈春俏

审核:邓颖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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